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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找理想的教育 |
我在湖南的一个小县城长大。1994 年考上大学，来到北京。2001 年硕士毕业后去了朗讯贝尔实验室研发部。工作 6 年后，读博士。毕业后，从 2010 年起，在大学里任教至今，其中 2015 年去纽约做了一年访问学者。
从一个懵懂的县城少年，到中年，我得到了很多教育。这些教育可以分为三个方面：人的教育、学术教育、专业教育。下面我分别讲述它们。
我的小学、中学教育非常懵懂，第一年高考都没有考上。
高考失败迫使我自己想办法。这让我学会了反思，自己分析出一套对付考试的方法。第二年就考了全县第一，成为自学成才的卷王。
进入大学之后，我发现自己的卷王技能虽然依旧有效，但又面临新的挑战。特别是进入实验室后，发现导师讲的、做的，都很新奇。就想：自己怎么都没学过？毕业后，进入贝尔实验室，发现国内外同事讲的、做的，又很新奇。就想：他们的大学，又是怎么过的？回到学校读博。3 年里和老师激烈争论，被老师推着想问题，刚开始不知所措，到后来也喜欢了。看着老师以思考为乐，就想：他怎么有这个习惯的？
这让我不得不观察我的老师。这让我发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教育方式：非独立批判性思考技巧，明白了它是我们探索未知时需要掌握的重要方法。
2016 年，在国家留学基金委的资助下，我到了纽约，在纽约大学坦顿工学院做访问学者。我在纽约重新读大学，孩子在纽约公立小学读小学。这段经历让我对小学、大学、城市有了新的了解，发现国外的教育是这样的。国外大学和城市的教育资源、公益组织、社区活动也让我理解了：一所大学和一个城市的活力，来自于激起它的成员的交流和碰撞。这是我们生命力的源泉。我也访问了哥伦比亚、哈佛、麻省理工、普林斯顿、康奈尔、加州理工、斯坦福、伯克利等大学，尽可能地参加他们的活动，理解他们的运作。
2017 年回国之后，受纽约经历的启发，我加入实务学堂，和很多朋友一起，教青少年编程，做他们的导师，陪伴他们成长。在朋友、学生们身上，我学到很多。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：我懂得了教育不是要教孩子学习多少知识、掌握多少技能，而是陪伴着她自立、与世界建立连接、学会思考和建立道德标准。
我很高兴地看到，我的好友们在实务学堂最后确立了“基于自立的职业教育”发展方向，以自立为目标，通过成长教练和职业探索、就业辅导、学友社区，陪伴孩子们成长。这个过程虽然艰难，但是我们应该做的，
在这个过程中，我学习了哈佛的自由教育（Libra Education）材料，试图接近关于“人的教育”的哲学根源。由此追溯到古希腊苏格拉底、柏拉图的教育传统，我理解了教育不是卷死别人，让自己取得胜利，而是要学习“在世界上明智生活的艺术”。这个定义震撼了我。因此，我系统研究了哈佛大学的课程设置、课程材料，理解了哈佛是如何陪伴孩子自立、思考、掌握生活的艺术、做一个好人、有用的人的。我理解了要过“有组织的生活”，要思考、提问，要从问题出发，注重学生体验和课堂组织。这些都非常给我启发。
孩子慢慢长大，需要理解作为一个中国人，自己的来龙去脉，学习在中国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明智生活的艺术。于是我学习历史。去年春节受好友的启发，我和孩子一起，在返家的路上，拜访了长沙辛亥革命纪念馆，在那里看到了蔡锷的书、剑和字，三样东西摆在一起，上面是他清秀的容颜。这种强烈的反差震撼了我。于是我在暑假开始了一场对蔡锷以及围绕他的中国近代史的阅读，了解了他所受的教育。他作为梁启超的弟子，在长沙时务学堂接受了中国传统和西方现代教育的启蒙，然后远渡日本，接受了最顶级的新闻、军事教育，文武双全。他不仅善于带兵打仗，而且热爱文学、地理、历史，善于思考写作。他的思想和作为震撼了我，因此我记下了详细的笔记，希望加深对他的理解。
上面这些，就是我受到的人的教育的片段，构成了本文档的第一部分。
大学是学术共同体。每年研究生招生宣讲时，我都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：如何向未来的学生介绍他们将进入的实验室的模样。这时我发现了卡尔.雅斯贝尔斯的《The Idea of the University：大学之理念》。雅斯贝尔斯阐述了大学作为一个学术共同体的精神。在这个共同体中，老师和学生是平等的，因为探求真理来到了一起。这也是我的导师教我的。基于这一精神，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应该如何在大学里学习和大学如何管理。因此，我整理了这些材料，讲给来参观实验室的同学听。
写作是训练思维，也是训练学术能力的最好方式，这是我读了哈佛的学术写作材料后，才认识到的。在此之前，我觉得写论文只是有意义的工作完成了之后的累赘，没有太大价值。这是我在学习哈佛教育材料时的一个最有价值的发现，刷新了我对学术、大学教育的认识。在大学里上课，带研究生，我自己需要进行学术写作，也要带学生们进行学术写作。因此，为了帮助自己和学生，我认真研究了哈佛的学术写作教程，整理了学术写作帮助我们思考的意义、写作基本方法，并具体整理了实证性研究论文和毕业学位论文写作的方法。我把这一认识传递给我的孩子们，希望他们早日走出我当年的误区，收获写作这一训练自己思维的最佳武器。
在和学生一起学习、研究的过程中，我也积累了一些科研方面的基本方法，比如如何利用人工智能 ChatGPT、图书馆，如何阅读论文，完成项目，参加研讨、答辩等。我都记在了这里。
上面就是我受到的学术教育的片段，构成了本文档的第二部分。其中很多内容并不成熟，见谅。
本文档的第三部分是我在专业教育方面积累的一些材料。作为一个工科大学的老师，我会讲授一些专业课程，包括数据科学、机器学习和深度学习、通信系统原理。在人工智能、大数据时代，这些课程非常受欢迎。这里就是我整理的课程材料。
这些课程材料的特点是：我是基于我前面讲过的我的理解，即孩子们需要的不是简单的技术，而是能够支持她在这个领域中自立的意义、能力和思想。因此，在这些材料中我着重强调原理，而不是知识。
为了帮助孩子们和世界连接，我也寻找英语学习资料，帮助身边的孩子学习英语。这包括好的英语字典，合适的英语学习方法。我把我的发现记在这里，希望能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。
上面就是我在“人的教育”、“学术教育”、“专业教育”三个方面，跌跌撞撞，记下的一些笔记和收集的一些文献。我在这里记的很多材料并没有得到作者授权，只能算是文献汇编。我把它记在这里，表示我来过。
我记它们的目的，并不是要展示它们，供你追随。你有自己独特的路，得自己走出来。我小时候也不知道这些。它们是我这一路上的发现。你也会有自己的发现。
这些内容帮助了我，也陪伴了我的孩子长大。我们从中学到了很多。我希望家长、老师、特别是孩子们，更早地知道它的存在。它会陪你，找到自己，建立自己的逻辑，与世界建立连接，改变这个社会。
我很高兴我的孩子现在也非常爱好写作、科学，能够反思、与世界建立连接、自立。这都是上面这些材料的功劳。我希望每一个孩子，都能够得到逻辑思维的锻炼、表达能力的提升、建立与世界的紧密连接、成为一个有思想、有信心、有能力、目标坚定、善于沟通，能够影响世界，回报社会的人。
为此，我感谢我的导师，感谢纽约，感谢哈佛，感谢这些材料中提到的每一个人，感谢写作这些材料的人。
每个人都是一条河流，时光流过他。
下面就是我的旅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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