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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斗

蔡锷进入四川后,刚开始非常顺利,后来在泸州陷入苦战。这场苦战,是中国内战史上,大规模使用枪炮以来,最激烈的战斗之一。蔡锷靠严格的军纪和军风撑了下来。

蔡锷像

像蔡锷在《曾胡治兵语录》中说的,他主要采取攻势。在《曾胡治兵语录》中,曾国藩和胡林翼强调的是扎硬寨,然后以主待客,以逸待劳,但蔡锷在点评中说:这种策略在当时军备有限的情况下是可行的,但在现代战争中,因为有炮这样的装备,就不行了。现代战争中国际上的一致意见是要进行攻势。

蔡锷的攻势策略是有效的:前期战斗非常顺利,在蔡锷的攻击下,敌军一触即溃。

泸州

蔡锷然后来到了泸州。泸州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有“铁打泸州”之称,是此次作战的主战场。

非常不利的是:护国军到达泸州时,泸州已被北洋军的重兵占领,包括张敬尧师、吴佩孚旅、川军熊祥生旅,总兵力约 1.5 万人,装备齐全,战斗力较强。而蔡锷中路主军仅3130 人,其它部队,如刘存厚师约 1500 人,加上川边义勇军张煦支队约 900 人仅能承担辅助任务,不能攻坚固守。

为此,蔡锷到达四川永宁(叙永)后,曾提出了新作战方案,但迫于形势,最后进行方案变更。他说:“就现在局势观察,袁逆所称为最精锐之第七、八两师,悉驻泸纳。此间若暂取守势,牵制其主力,而以重兵趋綦渝,甚属得机得势。”这就是说,改以綦江为主攻,抄袭重庆。但没有实行。

于是蔡锷就只能用自己的几千人,进攻北洋军的几万人。虽然就像他在《军事计划》中说的那样,兵不在多,在精,所以他并不畏惧,但是,要在这几万人的敌军中杀出一条血路,难度可想而知。

蔡锷没有气馁,就带着这几千人,先后发动了三次进攻,一直到停战,都气势不减,而敌军的“志”,是大大地挫伤了,达到了他预期的“屈其志”的目标,最终导致袁世凯取消帝制,倒台。

蔡锷攻到泸州的前沿:纳溪,在这里来来回回地,经历了一场苦战。

蔡锷在棉花坡设防后,首先和兵力和武器占优势的北军进行了一场硬仗。在这一战中,敌军火力密集而又猛烈。蔡锷紧急调各地的军队驰援,其中就有朱德的部队。

朱德率领部队,星夜兼程,几天跑了几百里,进入战场,然后当即拿着大刀,发起攻击,打退了敌人的进攻,然后又不断通过夜战、白刃战,组织反攻。连续作战四十五个日日夜夜,毫无间歇,打得敌人士气极其低落。由此,朱德一战成名。后人回忆说:“朱德赢得了勇猛善战、忠贞不渝的声誉。曾经见过他作战的人说,他每晚只睡三四个小时就够了,似乎有无穷的精力。”朱德后来也说:打大仗,他是在棉花坡学出来的。但朱德部队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。进入战斗的第二天( 2 月 18 日),朱支队中英勇善战的营长曹之骅,就受重伤牺牲。

棉花坡一战影响深远。首先,此阶段时间最长,近一个月,影响全国各地最久;其次,在这一阵地战中,护国军不败,所起号召作用最大;最后,敌在护国军阵地前损耗最大,因此士气被极大地打击了。

蔡锷知道:如果不能攻,就不能守,所以亲临前线,组织反攻。他不顾身体虚弱,带病从设在永宁的总司令部驰赴纳溪前线。2 月 23 日,蔡锷到达纳溪后,与参谋长罗佩金同住在城内指挥所,日夜筹划,准备反攻。

因为指挥过分突前,蔡锷遇险,几乎丧命。2 月 24 日,蔡锷穿起士兵服装,巡视前线,顾品珍、赵又新两梯团长及卫士数人陪同前往。据邹若衡回忆:“午后经过朝阳观敌阵地前面,敌我各据一高地,其间是水田。我们沿田埂通过水田,顾率士兵四五人前行,我随蔡在中间,赵率军士四五人后跟。敌人机枪突然向我们射击。顾的身体轻捷,与军士二人急速跑进安全地区,其余二三军士和蔡与我都由田埂滚入水田隐蔽。赵的身体肥笨,即率军士四五人折头退走。水田中的军士爬上田埂追赶顾。蔡也向田埂爬,我急拉住,往下按,并说:‘动不得’。蔡想挣脱,咬我肩膀一口,我不放手。同时见追赶顾的军士一人面颊中一枪弹,被打断舌头。蔡与我泡在水深及胸的水田中。天渐黑,我摸探着一条安全路线,蔡跟随爬上田埂。罗总参谋长命警卫大队贾子寿派一个中队来接蔡,天已黑才接着,护送蔡锷回纳溪指挥部。”李曰垓说:“蔡锷虽然脱险,然已自顶至踵,遍体泥泞矣。马弁中弹,而蔡获免。此其中盖有天意焉。回首思之,盖已险不可言矣”。

这段时间,蔡锷“每日睡觉不到三点钟,吃的饭一半米一半沙硬吞”。他的疾病也很痛苦。他说:“予近月来颇为病所苦,两星期内喉病加剧,至不能发音。每至夜中,喉间痒痛,随而大咳。”“此病起自去冬,因国事奔驰,迁延未治,遂至缠绵。”对于那时的蔡锷,朱德也回忆说:“蔡锷声音越来越弱,两眼却依然炯炯有光,军服穿在他那瘦骨嶙峋的身上,就象寿衣一样。”

蔡锷在前线视察后认为,护国军与敌对阵拉锯,难以持久;应当集中兵力,对敌发动有力攻击,方有取胜可能。因此,2 月 28 日发动反攻。蔡锷在命令中说:“本总司令与蜀军刘总司令(存厚)编成督战队,现在战线后方督战,凡无命令后退者,立即就地枪毙。”

由于部队疲劳,无援军,经费、饷械、弹药缺乏,反攻未能取得根本进展。蔡锷在当时函电中就曾说:“所难者枪支多破损,未能克日修理;衣服褴褛,未能换给;弹药未能悉加补充,而饷项已罄,乞灵无效。”“所最苦者,弹药未能如时到手,每难收战胜之效。老兵伤亡,无已练之兵补充,致战斗力因而日弱。”

3 月 8 日,因为弹药缺乏、士兵疲惫、敌人顽强,攻势受挫,蔡锷不得不同意后撤修整。此时,蔡锷给唐继尧发电报说:“惟旷日相持,敌能更番休息,我则夜以继日;敌则源源增加,我则后顾难继。言念前途,岂胜焦灼。”面对这种艰难情形,蔡锷虽然也很苦恼,但还是坚持不撤,但敌人确实很顽强。蔡锷说:敌人聚集在一起,防守起来就很顽强。蔡锷硬撑了两天,最后下达撤退命令。

对撤退,蔡锷很不甘心。他说:“熬不过最后之五分钟,曷胜扼腕……”。他说:“纳溪战事,本可有为。弟(蔡锷自称)一意主积极,而榕轩(罗佩金)、积之(刘存厚)则深以子弹不给,士气不扬,疲劳太甚为虑,非暂退不足以全师。议节节防守,俟子弹续到,元气稍固,再行进取。弟期期以为不可,退却之命,缮定不发者屡日,既发复予迁延一日。乃各方面煎迫多端,遂不得不以退为进矣。熬不过最后之五分钟,曷胜扼腕……”此时,敌军“胆已落。三月八号,我军移转阵地,,竟不敢追出一步。”

即然战争就是“熬”,那么怎么熬呢?就是靠心中的志气。蔡锷在给夫人的家信中说:以棉花坡为中心的纳溪保卫战,“鏖战经月,日眠食于风雨之中,出入乎生死以外,总计伤亡及失踪不明者不下千人,而乱军死伤尤众”。“弥月以来,纳溪之役,逆军死伤三四千人,其胆已落。”我军由于“士气百倍,无不一以当十”。因此伤亡相对较少,且“屡濒于危,皆能绝处逢生”。

从这里我们就可以完整地理解蔡锷在《军事计划》《曾胡治兵语录》中说的这些话了:

首先,兵者,阴事也。部队要有哀戚之意,如临亲丧。肃敬之心,如承大祭。军中不宜有欢欣之象;将军有必死之心,士卒无生还之气,此其所以破燕。

其次,战争的目的,是要“屈敌人之志”。要“屈敌人之至”,首先得自己“立志”:有志者事竟成。然后,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,敌我双方都处在地狱之中,就看谁能“熬”过去。什么人能熬出来,就是对自己的“志”有坚定信仰的人,就是有”必死之心“的人,就是平时辛苦操练,以致以艰苦为平常的人。

就是蔡锷治军的法宝。

再战

虽然对撤退非常惋惜,但是蔡锷没有放弃。他一方面用军法先稳住阵脚,另一方面逐个走访连队,恢复士气。他说:“昨今两日,默察将士情状,其精神似甚颓丧。”为此,他下令用军法稳定军心。他下达命令:“将士纷纷奔永宁者当不少,务截留押解前来,并择三数人诛之示儆 (枭首示众亦可)”。

虽然部下建议防守,但蔡锷认为专守也是靠不住的,因此继续进攻。10 天后的 17 日,蔡锷就又组织发起攻击。下面是蔡锷发布的作战命令。

蔡锷作战命令

因为资源有限,所以蔡锷此次进攻时调整了战术,减少攻坚,保存实力。他发现敌军“极无攻击精神,我军对其正面,只宜配布少数之兵,而以主力冲其侧背,彼自溃走。” 因此,他这样布置:“攻坚大不易,徒挫锐气。逆军如筑有防御工事,务从其侧背击之。此着虽属冒险,然对此顽于守钝于攻之逆军,施以此种战术,尚无碍也。”又取得一系列进展。

对于这次后撤后的再次攻击,他的部下印象非常深刻。部下石陶钧说:“我军苦战纳溪城东棉花坡一带,阵地昼夜不得更代,给养不及半具,子弹不以时至,其疲惫之度殆已无可拟语。赖以支柱者,精神之奋兴耳。一旦背进,衰竭之实,遂不可讳。部将忧之,图减正面兵力以谋专守。但松公以为循此现状,即专守亦无可信,非先作我士气不可!乃遍历行间,耳提面命,以血泪申大义,以军法励怯懦,竭移山填海之力,矢有进无退之心,将此仅存之 3130 人,人人灌以一绝而后苏之兴奋剂,即以一己之精神力平均分配其几许于其所部之人人。”石陶钧最后感叹道:“此时直谓全军佐胜之具,确已不在枪械子弹之属,而直接取效于松公一身之举动焉可也!陶钧经历战役屡矣,此实平生仅见!”

梁启超也重点回顾了这次进攻。他说:“我军最危险时期,松公屈于部曲之议,乃暂退。书中所谓熬不过最后五分钟,曷胜扼腕也。退后,松公煦抚其士卒,使朝气复苏。越三日,乃为沉痛的演说,誓必以死,人人感奋,后此能转败为胜以此。惟能败者,乃为名将,信然。”

对这一段经历,蒋百里总结道:纳溪之役,士气稍稍衰,公能鼓舞之,率与俱进,士气复大振。其与军事,盖天才也。

这次攻击又取得进展,蔡锷恢复了阵地,收复纳溪,但因为缺少弹药,敌军增援,蔡锷此次又没有达到消灭敌军主力的目标。他说:近日两战虽获大胜,然未能将最顽悍之逆军第七师一鼓歼灭,殊为遗恨。盖一因子弹告罄,一因逆军得第八师之新援,流星光底,遂逸长蛇。

而且,敌人增援后,蔡锷又面临兵力不足的严重问题。他说:查逆军现有兵力,系张敬尧之一师,计十一营,初人川时约九千人,历经战役,现时所存当不过五千人。益以新到第八师之王旅,仍在八千人以上。我军现额实不足四千,其中义勇队近千人,战斗力尤弱。

因此,1 周后的 24 日,他不得不转守势,并请求云南方面支援。他说:现在作战计划,仍以扼守要点,集结主力,多张疑兵,以分敌势,俟有隙可乘,分头击破之。所最苦者,弹药未能如时到手,每难收战胜之效。老兵伤亡,无已练之兵补充,致战斗力因而日弱。务望蓂公将每枪所储弹药千发,悉数饬解,分存毕、永,并每月拨送补充兵五百乃至千人。

停战

从发动战争开始,蔡锷就在一直不停地做敌军将领的思想工作,不断写信,晓以大义,陈以厉害,以达到“屈其志”的目的。

这些工作带来的第一个成果是冯玉祥的停战。冯玉祥也是辛亥革命的功臣。他奉袁世凯命令,占领叙府后,不再前进。收到曹锟、陈宧、张敬尧来电的质问时,他回电说:“官兵病者太多,故暂作休息。”后来干脆回答说:“官兵不但身上有病,心里亦人人有病,务请速作主张。”因此,叙府城附近,南北两军实际上处于休战状态,双方暂取守势。稍后,冯玉祥将所部开往成都,和同情护国军的陈宧的参谋处处长刘一清一道,规劝陈宧独立反袁。

这些工作带来的最大的成果是和北军的主力张敬尧的停战。在蔡锷的一连串进攻下,张敬尧已经被蔡锷打得失去了斗志,同意停战议和。张敬尧说:“我自当排长起,现在已到师长并总指挥,未离开二十五团,你们那一顿刺刀搠死我七八百人,全师共死两三千人,我的精锐消耗殆尽,你看伤心不伤心,我还打什么?”

这就是蔡锷所说的:战争是要“屈敌人之志”的胜利。下面是蔡锷在停战时期发布的命令。

蔡锷停战时期命令

石陶钧回忆

从逃离北京,到鏖战泸州,蔡锷一路艰辛。可是他在患难中,不以为苦,反以为乐,同时也透支了自己的健康。石陶钧在上海蔡锷追悼会上的演说词是很好的证明。下面是石陶钧的回忆:

首先逃离北京就是非常惊险的。石陶钧说:先生出京后,在上海遇非常危险,仅买一报。后由香港到云南时,已有病在身,因精神上所受的,身体上所受的皆足致死。然其志不稍懈,故到滇卒立大功。我常偕行。

然后,到了云南后,收集军队,出兵,真的很难。石陶钧说:到云南,大局已布置定当。然当夕各方面的人,均以为军队甚难,因散处各方,未易聚集。先生计划与精神,我初见时气色不佳,问其理由,他说精神刺激之故。布置后,由云南出发,先生誓师时,早有必死之心,愿大家同归于尽。其日天气甚佳,惟云最多,故日云南。先生动身之日无云,亦是奇事,云南人以为从古未有。

出兵途中,路途艰苦,生活艰苦,疾病缠身,工作繁忙,精神上也高度紧张。石陶钧说:路途艰难,云南为最,由云人川,其苦可知。每天一站,重了上去,兵力日渐增多,自己不能不先走。还有贵州龙建章。所有军队实放心不下,所以刻刻留意。究竟先生为总司令,是应走否?总司令官并非指挥军队过了埠头,在后动身,惟须先行,然后军敢跟上,故知当日困苦情形。但身体上所受的苦,没有精神所受的大。每日五点记簿,七点膳,八点走路,中间经贵州界多日高山,非常艰难。那时自己病已深人。到四川后,最奇者,平日多雨,路又甚窄,故多各为难之甚矣。早膳后安排一切,午膳休息。因先生抵川后,每于膳后将余剩之饭盛贮匣中,饥时取食,每见其咽哽,我知其喉病已重。且先(生)对于军事报告、电报公事,手自披阅,又不多时,又要上马,一天步的路非常崎岖,平人坐轿,先生则不能(不)走。

蔡锷事事亲力亲为,非常辛苦,但也正因如此,将士都很用命。石陶钧说:总总方面看起来,先生所做得人人可做。将来电报印出后,方知所注的皆是先生手笔。且军中处处装电话,先生亲接。譬如三里路外有警告,则有电话来去,岂不灵便。天天在风霜雨露中牺牲。一日到了比[毕〕州,是贵州重要的地方,有火神庙,该地方水汽非常之重,住了几天,雪大非常,陷于苦境。四日报告来,先生自己要去,参谋长说不要去。九日到了,又有剧烈的战争,清早亲到炮兵处四十分钟,望远镜望之,距敌甚近。警告来时,兵士皆愿赴前敌(青龙镇)。敌人所据最坚固处,先生督军前进。敌人见我人没有携枪,因军火少,故先用枪刺冲锋,不轻易发弹也。所有的军官皆愿牺牲生命,故以后无论如何皆能用命。但敌人的枪弹范围敌不远。

他做事精细,令部下佩服。石陶钧说:我们先生做事非常精细,有一天正在吃饭,见一城楼为敌人最好目标,先生以值时军书旁午,安排军事如功课一般,因敌人有坚固营垒三处,我们部下兵力单薄,恐难取胜,先生即想一退兵诱敌方法,徐图再进,藉此休息,训练兵士,振作士气。

他出奇制胜,也令部下佩服。石陶钧说:故后来泸州、纳溪之战,虽二面受攻,均获奇兵制胜。先生为中国最有学识之军宫,神妙不测。但惟一以诚心为用,是后来军中指挥官之模范。处此危境,能获胜者甚少,先生独能以少胜多(因军士不及敌人四分之一),且支持日久。最有价值之胜仗,系在三月初七一天,乘敌人暇怠,出兵战胜,夺获军械及机关枪不少。彼时我军没有机关枪,即用敌人之枪弹,于十七日并力攻打,自早上三时战起,至八时已经克复占领敌地。他们炮兵见我们去,大叫红帽兵来了,大家便走。现在纪念品尚在那里。此役战胜,先生方说为常胜军矣。

打赢之后,蔡锷对善后又异常操心。石陶钧说:到了三月下浣,帝制取销,就此停战。随又料理善后,颇非易事。

虽然蔡锷不以为苦,但这些消耗,也透支了自己的健康。石陶钧说:先生虽精神困惫,料事如常,无论患难,毫无畏缩。故知其精神百倍,而病益伏于此矣。

烈士

护国之战,蔡锷打得辛苦,将士们也做出来巨大的牺牲。比如为了支持泸州前线,先后从叙府抽出 4 个营支援。结果叙府仅剩下田钟谷一个营,其中能出战的仅 200 多人,另有一炮兵连,但只能作步兵阵后支援。2 月 29 日,冯玉祥旅、伍祥祯旅一个团 3000 余人进攻。田钟谷营兵力悬殊太大,被迫后退,刘国威连奉命掩护田营后撤,坚守阵地,与敌人死战,结果全连伤亡殆尽,刘国威亦阵亡。

这些烈士是值得我们纪念的。

结果

蔡锷和北军商量停战后,国内的政局不断变幻,他们也就一再续约,继续停战,直到袁世凯死亡。

袁世凯死后,两军和解,蔡锷进入泸州。袁世凯死后第二天,即 6 月 7 日,蔡锷命令朱德进入泸州。朱德回忆说:“那时候,我这一旅穿得破破烂烂,活像一群叫化子。”“我的身经百战的第十团,得到了首先开入泸州的荣誉。这一团一大半人已经阵亡,就是新补充上来的也都变成了老兵。我们把军容稍稍整顿一下,就开进了泸州。泸州人又是放爆竹,又是挂旗,又是欢呼,又是歌唱,盛情欢迎我们。我们从这边进城,北洋军队就从另一边逃走,又劫又抢。这帮家伙用征服者的姿态开进四川,逃出去时则和土匪一样。”

蔡锷被抬进朱德司令部附近的住所里。医生命令蔡锷卧床静养,禁止见客,等稍好一点就去成都。蔡锷虽然卧床,仍把秘书和参谋长叫到床边,研究重建四川的计划。朱德劝了几次,蔡锷用低弱的声音说,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,而他做的事则可能会决定西南的,甚至祖国的命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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