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往上流,发青黄。多云。人稀少。有一个中年人匆匆走过来,提着蓝色马夹袋,里面活活的动,好像有什么活物。中年人大概一米六五,壮,跳起来两米九,轻微秃顶,梨花头,整体向南方梳。一看便不是寻常人,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,伏在地上,用后腿护住面门,静观其变。中年人四顾看周围没人,将马夹袋扔到地上,喊:“滚出来!” 袋里面“咕噜噜”几声响,一团白光跃出,腾腾的站立。只见那物身材匀称,穿着得体,前凸后翘。浑身上下雪白,四肢短面门长,是一头大型驴。气温回升,天空显得惨白。气体将建筑物裹住,在阳光下左右扭动,天上有两个太阳。你从威尼斯小艇边缘向下张望,看到杭州。烤串老板将新鲜的兔子肋骨抛起来,用后腿脚趾接住,不停的打拍子,火焰忽暗忽明,大胡子和红色羽绒服。船夫是高加索人。
驴迷茫。左右观察,身体重心放的极低,耸肩,嘴里不停说:“喵~ 喵~” 中年人盯着驴,面无表情。他说:“你滚吧。请自力更生。”人们的面孔惨白,和天空一样。为了配合惨白他们把脸绷着,双手插在兜里,没有兜的交叉抱在胸前,显得煞有介事。步伐严肃。符号没有界限。1990年你使用进口双卡录音机向父亲发起最猛烈的攻击,血流成河,在最高潮的时候你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,将喇叭裤套在胳膊上呼唤在水一方。实际上这种膨胀导致堵塞,善良的淀粉遇到粉红,在瞬间结束成人礼。一种简化的叙事:用中外合资品牌的调和油代替祖传糊辣汤,一个钟做足50分指压到位,必须出痧。实际上你双腿并不太拢的话也不额外收费,这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优越性。当时驴说:“不我不走。” 出奇的冷静,我甚至怀疑它是一个资深党员。中年人说:”你滚。滚远点儿。“ 面无表情。驴说我不走,坚毅。在河边风很大,但是没有人放风筝。有些人,他们站在离水较近的地方,望远方,双手来回搓动,面色绯红。另一些人三个一组抱在一起,使用胸腔共鸣低声交谈。城市的抽象性至少说出了一个事实:在水泥大量堆积的地带各种能量在迅速流动。它们相遇,交错,叠加,抵消,变换各种形式来达到目的。符号共和国。中年人在驴头上猛击一掌,说:”滚!“ 驴惊了,吃痛抱头,在河岸翻滚。但当它站起来后,依然坚毅的说:”不,我不滚。“ 这就是信仰。
灰白
谨慎的触摸
尾巴竖起
假装看左边。
在城市中央你点起蜡烛
眺望并不存在的地平线
春天的第一个周末高温25度
低温零度
你下马叩响房门
你卷起长袍下摆以免沾染尘土
你拍打三只一个桶的头
你顺时针拧开保温杯吹散热气
在下午六点的小南门你要求一把竹签烤肉,
干啤要冰的。
在红宝石要一个小方
下午三点半
在巴马你遇到三位女士
生命,交换,死亡。
四月,
我们举起青团子,
将意志洒向南方。
驴说:”不我不走!“
眼角含泪。
你从小艇边缘向下张望,看到杭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