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om 7e421b07554aac4056d7e57a92c1b4a1c2334849 Mon Sep 17 00:00:00 2001 From: DeleirE <105983949+DeleirE@users.noreply.github.com> Date: Thu, 11 Jan 2024 00:20:07 +0800 Subject: [PATCH] 68-69 --- ...50\346\255\242\347\226\257\346\210\217.md" | 58 ++++++++++++++++ ...16\346\234\254\350\207\252\347\224\261.md" | 66 +++++++++++++++++++ 2 files changed, 124 insertions(+) create mode 100644 "docs/1-\344\270\211\345\215\203\345\220\214\345\260\230\345\215\267/1.1-\345\275\274\345\262\270\347\272\252\350\241\214/1-\347\254\254\344\270\200\347\253\240\302\267\346\230\237\346\234\210\344\271\213\347\253\240/68-\351\233\250\346\255\242\347\226\257\346\210\217.md" create mode 100644 "docs/1-\344\270\211\345\215\203\345\220\214\345\260\230\345\215\267/1.1-\345\275\274\345\262\270\347\272\252\350\241\214/1-\347\254\254\344\270\200\347\253\240\302\267\346\230\237\346\234\210\344\271\213\347\253\240/69-\351\243\216\346\234\254\350\207\252\347\224\261.md" diff --git "a/docs/1-\344\270\211\345\215\203\345\220\214\345\260\230\345\215\267/1.1-\345\275\274\345\262\270\347\272\252\350\241\214/1-\347\254\254\344\270\200\347\253\240\302\267\346\230\237\346\234\210\344\271\213\347\253\240/68-\351\233\250\346\255\242\347\226\257\346\210\217.md" "b/docs/1-\344\270\211\345\215\203\345\220\214\345\260\230\345\215\267/1.1-\345\275\274\345\262\270\347\272\252\350\241\214/1-\347\254\254\344\270\200\347\253\240\302\267\346\230\237\346\234\210\344\271\213\347\253\240/68-\351\233\250\346\255\242\347\226\257\346\210\217.md" new file mode 100644 index 0000000..161092e --- /dev/null +++ "b/docs/1-\344\270\211\345\215\203\345\220\214\345\260\230\345\215\267/1.1-\345\275\274\345\262\270\347\272\252\350\241\214/1-\347\254\254\344\270\200\347\253\240\302\267\346\230\237\346\234\210\344\271\213\347\253\240/68-\351\233\250\346\255\242\347\226\257\346\210\217.md" @@ -0,0 +1,58 @@ +“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熟悉的声音从虚无中传来,她呜咽着道歉。 + +“本来还有其他的方法帮我测试下注的价值,这样一来省了我不少事。”一个听起来就很傲慢的男声响起,我不知道这两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,我只觉得好累,不想听任何东西。 + +“如果不是因为那朵花,你早就魂飞魄散了,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,我给你续个命吧。” + +这句话的声音落下后,我的头一阵剧痛,眼前不再是虚无,是泥土地面和房屋,我的记忆渐渐找回,我能留在这看来敌人已经死了,可他们是怎么死的呢?难道那花真的救了我一命? + +我强行撑起身子,虽然当时四肢被重伤,但现在不知怎的已经没有可见的外伤了,只是一用力就会引发会让我倒抽凉气的痛。 + +现在天空阴云密布,能看得清东西,一定是白天,如此一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晕倒了多久,但考虑那些也没什么用,既然敌人都解决了,就该找到大家然后离开了。 + +“为什么没人来处理尸体,这里的村民都躲起来了吗?”我俯身拎起刀,将刀作为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刀鞘。 + +我用衣服拭去刀上沾染的血迹和泥土,将其收入鞘中,同时把面具戴了回去。此刻我站在病房前,里面没有任何声音,我突然发现,我的周围什么都听不到,没有虫鸣鸟叫,也没有人的声音,就算我能够让动物远离我,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吧。 + +我试着呼唤范德尔斯的名字,但是我已经筋疲力尽,能够走路已经算是用尽全力了,现在叫出声基本完全做不到。 + +世界寂静又阴暗,风从森林中向我袭来,引得我阵阵战栗,一种末日的感觉油然而生,我有些被压抑的难以呼吸。我踏入了被卡尔贯穿的病房,病人们安详的躺在病床之上,他们似乎睡得很熟,连我进来都没有发现,难道是范德尔斯已经安慰过他们了吗? + +我走到一个孩童的床边,他的脸上没有任何遭受过疾病的痛苦的表情,他的神态仿佛正处于幸福当中,好似他躺在的是母亲的怀抱,而非冰冷的床板之上,只是这一切的美好有一个怪异的问题——他的胸口并无起伏。 + +我的呼吸凌乱起来,手颤抖的放在他的鼻子旁,能感受到的只有身体散发的寒冷。我被吓得后退了几步,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床位,回头看去,这个年轻人的神态也是如此的安详。 + +“不……不会的……”我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,此刻我才发现,这里的每一个躺着的病人都是相同的神态。 + +“不会的!”我低声安慰自己,然后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,我打开每家每户的门,如果打不开就疯狂的踢踹,我祈求这样能够有人为我开门,或者大骂我一句,但是除了我踢踹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。 + +门后每家每户的人都是一样的神态,无论他们此刻正在做什么,或许是坐在椅子上,或许是蜷缩在被子里,所有的人都被定格在某一时刻,一动不动。 + +我的战栗越来越剧烈,呼吸也越来越不稳定,连眼前的东西都有些模糊,最后我不顾身体的剧痛跑回了范德尔斯的房子。屋子内一切如初,只是煮药的火早已熄灭,这里的一切都只能用死寂来形容,对我来说异样,对外面来说可是相当融洽了。 + +“啊……啊……”我呜咽着后退,直到被门槛绊倒摔在泥地上,我跌跌撞撞的起身逃跑,希望把这死寂的村子扔到我的身后,肯定——肯定有人还在等我。 + +我沿着地上的血迹逃跑,最终在距离病房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一滩血,血的上面还有一条手臂,我跪在地上,双手捧起断臂,手臂上的还留着衣服,那是卡尔的衣服,他消失了,他没有回来接我。 + +我望向周围,树木掉尽了叶,地上的草尽数枯死,目光所及之处,皆是荒凉。 + +所有的植物都死了吗?他死了吗?是和大家一样死了吗?这一切都是我害的吗? + +我的嘴角不可控的扯开,嘴唇颤抖着,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,但是什么样的欺骗才能让我不去相信,毕竟一切已经发生了啊!他们的尸体、他们的残骸就在我的身后,我的汗水和泪水浸润了身上板结的血,它们混着汗与泪流下,向我诉说着杀人凶手的身份。 + +“啊啊啊啊啊啊!”我扯破嗓子叫喊,双手疯狂的锤打自己的身体,捶打铺满石头的土地,扯着自己的皮肤,扯着残破的衣服,就算肋骨被敲碎,拳头血肉模糊,手臂和肩膀都布满血痕,指甲断裂,甲缝被血肉和泥土的混合物填满也不曾停下。 + +后来我累了,嗓子发不出任何的声音,双眼哭的连睁开都做不到,身体已经痛的失去知觉时,淅淅沥沥的雨落下了,它本该蒙住我的视线,却洗去了我逃避用的幕。 + +再度看清眼前毫无生机的世界,我已经无力自残。疯狂让我短暂的逃离世界的扭曲和黑暗,但其褪去时总是能加剧痛苦,随后带来清醒,也就是面对最真实的绝望,因为此刻连最基本的自我欺骗也做不到了。 + +“我走不动了……”我望着天空一张一合着嘴巴,发不出声音,但是这是我想说出的话,是肉体的走不动,也是精神的走不动。 + +可那又如何,我不可能就在这里自暴自弃,大家都死了,卡尔也死了,米迪欧斯或许也死了,卡夫卡也是,敌人也是,总之应该已经没人活着了,我也该自己旅行了,这时候回去就白费了。 + +想到这,我的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流了出来,我有无数的委屈,也知道自己有无数的错,可一切都晚了,我啜泣着埋葬了卡尔的残骸,最后携着刀离开了这里,这里不该有活人了,我不该留在这里。 + +“前方的路应该就只剩我了。”我心里想着,迈出了这场闹剧的帷幕。 + + + diff --git "a/docs/1-\344\270\211\345\215\203\345\220\214\345\260\230\345\215\267/1.1-\345\275\274\345\262\270\347\272\252\350\241\214/1-\347\254\254\344\270\200\347\253\240\302\267\346\230\237\346\234\210\344\271\213\347\253\240/69-\351\243\216\346\234\254\350\207\252\347\224\261.md" "b/docs/1-\344\270\211\345\215\203\345\220\214\345\260\230\345\215\267/1.1-\345\275\274\345\262\270\347\272\252\350\241\214/1-\347\254\254\344\270\200\347\253\240\302\267\346\230\237\346\234\210\344\271\213\347\253\240/69-\351\243\216\346\234\254\350\207\252\347\224\261.md" new file mode 100644 index 0000000..90a4720 --- /dev/null +++ "b/docs/1-\344\270\211\345\215\203\345\220\214\345\260\230\345\215\267/1.1-\345\275\274\345\262\270\347\272\252\350\241\214/1-\347\254\254\344\270\200\347\253\240\302\267\346\230\237\346\234\210\344\271\213\347\253\240/69-\351\243\216\346\234\254\350\207\252\347\224\261.md" @@ -0,0 +1,66 @@ +雨逐渐从绒毛化作银珠,打的人睁不开眼,好在我此时已经离开了那死亡世界,路边苍翠的树为我遮住了大部分的雨水,我用衣袖抹去脸上的雨水,沿着小路前进。 + +没有米迪欧斯的引路,我根本不知道该走向哪里,我只知道不被抓到就好,既然如此,不停下脚步,不断旅行下去就好了。 + +仔细想想,那些被安排好的路线在失去了希尔瓦家的人的支持后根本毫无意义,最初帮助我的人大概就是公爵的手下,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帮我,无论最后他们打不打算出手,他们也肯定死在了绝对的“死亡”之下。 + +“彻底孤身一人了。”我轻声地自言自语,或许是那祝福的缘故,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,痛感虽然还在,但步行的速度却提高到了正常水平。 + +没过多久,我就走到了一条大路上,我需要抉择向左前进还是向右前进,或者我根本不需要选择,人生总要随心一次。 + +想到这,我转身望向出来的小路,那里现在埋葬着我来到这个世界刻骨铭心的回忆,如今离去以后或许就不会回来了,我是一个极其念旧的人,每每分别,无论其好坏总是难以割舍,我习惯用自己的方式来道别,也就是凝视,把深埋心底的感情通过沉默诉说给过去,然后—— + +“就这样了,卡尔、米迪欧斯、卡夫卡还有范德尔斯,很高兴认识你们,我愿意用我的一生为你们和无辜的人赎罪,永别了。”我摘下面具,闭上双眼深深鞠躬,一直到一阵冷风拂过我的身体,推着我离去,我才戴回面具,选择道路的左边作为我的方向。 + +连日的雨水让土地泥泞不堪,好在这路常有车马经过被压的板结,不然肯定要更难走些。 + +“到下一个城市就停下吧,赚些钱再走。”我自言自语的打算到,毕竟我现在身无分文,如果不是这衣服有点加热功能,我现在得被冻的失去知觉。 + +无聊的漫步让时间过得很快,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些,但是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任何人烟,估摸今天要在外面过夜了。 + +“也不知道明天起来会不会感冒。”我拧了拧衣袖,加快了脚步,虽说在天彻底黑之前找到能居住的地方不太现实,可我总是还有些幻想。 + +可天彻底黑下,我也没看到什么建筑物,就在我纠结着今天到底该怎么休息时,一阵马蹄声从后面传来,然后只见马车稳稳停在了我的前面,我本想无视,可当我走过车厢时,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从车窗探出头,她一头黑发,眼睛一闪一闪的,长相竟是我真正的家乡那的人。 + +“这位姑娘,雨夜孤身前进无异于刀尖行走,若是运气不佳遇到危险也难以应对,不如让在下带您一路?”少女询问着我。 + +我摇了摇头,示意她不用管我,其实我不是不想坐,只是怕我的能力伤害到她。 + +“您是顾虑假面所掩盖的力量吗?”少女俯在车窗上,一只手撑着脸笑着对我说。 + +虽说一身雨水已经很冷了,但是身体却因为这突然出现的话而冒出了冷汗,冷过身上的雨水,我立即把手放在了刀柄上,毕竟能知道这些的人,肯定是教国那些人。 + +“不用这么戒备我,我叫白玉堂,是风玄人,现在正在周游世界,喜欢了解各种有根据的传说和奇谈,所以对这面具和其背后的故事有所了解。” + +“你不害怕?”我低声询问,我还不信这个世界有人不怕死。 + +她金闪闪的眼睛转了一圈,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如果你见过满天飞的鱼或许也就不那么怕死了,快上来吧,这里虽然没有宵禁,但我可不想在路上被酒鬼缠上。” + +我设想了一下满天飞鱼的场面,如果说是普通的鱼还好,如果是什么安康鱼、章鱼那确实是挺吓人的,不过说到底这些是我在说服自己的借口,我只是想快点到一个能让我休息的地方,说到底我还是自私啊,明明因为这种事害死了那么多人。 + +“多谢了。”我上了车,坐到了一个离她远一些的位置,然后抱着刀蜷在角落。 + +白玉堂一身白色镶着金边的风衣,不过这风衣的材料倒完全不像有防风的能力,估计是哪个十九二十世纪的世纪师搞出来的吧,不过配上白玉堂高挑的身材倒是十分合适。 + +“那个女神真是胡来啊……”我感叹道,虽说是帮助了一些奇怪的方面发展,但也真不怕弄来什么科研人然后把这个世界变成什么奇怪的世界。 + +“不知道如何称呼您?”她不厌其烦地向我搭话。 + +“德蕾娅·艾什,感谢您的帮助,我现在没什么能报答您的,这个就当作回报吧。”我从身后拿出了一块绿色与粉色的玉佩,这是我临时造出来的,样貌完全仿照我当初买的那块,或许是玉佩很小,疼痛也就只是脚上一股挫伤的痛而已。 + +“好漂亮的春带彩翡翠啊。”白玉堂接过玉佩欣赏了一番,我没想到她还挺懂这些的,倒是贴合那名字中的的“玉”字。 + +“不过。”白玉堂把玉佩又递了回来,“我更好奇您既然有如此能力为何还能在外面生活,这幅面具早就在七十四年前消失了,而且它的设计也只有那些拥有纹绘的人能用到,也就是说您应该是皇帝才对,按照这里的说法就是圣主。” + +“请您收好我的酬谢,如果不是您的帮助,我肯定要痛苦一夜了。”我递回了玉佩,随后长叹了一口气开始解释她的问题。 + +“我在逃,那些权力不值得我放弃自由。”我坦白了自己的身份,既然她猜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值得隐瞒,毕竟面对面的距离,我能随时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,所以她不太可能对我有威胁。 + +“我还以为人人都想做万人之上,不过我倒是能理解您的想法,我的家里让我嫁给一个完全不喜欢的人,我也逃跑了,虽然能荣华富贵加一等,可舍弃了自由的生活,确实不值。”白玉堂捋着头发,淡然的说出了自己的经历。 + +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。”我回应了她一句。 + +白玉堂的表情有些惊讶,随后又落到了开心:“很形象的比喻。” + +随后我们二人不再说话,她总是捋着头发偶尔看着我,似乎要说些什么,这沉默一直持续到马车到达目的地。 +